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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启平醒过神,谭宗明已经又干完了一轮。
小赵同学吃得很饱,但圆圆的大眼睛流了不少生理泪水,导致现在眼角红红的,看着就有点可怜巴巴。
谭宗明无比满足地抱着赵启平,轻啄小赵同学的脖子和耳垂。
一个人能带给另一个人的刺激,身体原来只是最浅薄的一层。
当赵启平从口中吐出那两个字,他无可避免地被击中了,无法自控地感到了人生的圆满。就像你在一座山上爬了很久,然后突然发现你已经登上了峰顶,征服了它。
这是赵启平没有给予过任何人的东西。
赵启平对他投诚。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一阵,那种来自灵魂的震荡仍然残留着。
赵启平还没恢复力气,软软地靠在谭宗明身上,意识漂浮着,不想说话。
谭宗明就静静抱着他。
为什么只是抱着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如此满足?在今天之前,谭宗明是不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谭宗明声音温柔地问道:“累了?”
“唔,腰快断掉了。”
在赵启平而言,这只是个简单的陈述,但因为他红红的眼角和低哑的声音,在谭宗明眼里就成了含着委屈的撒娇。
一时满腔的柔情蜜意化成了更多的爱怜,谭宗明刚打算好好哄哄他,赵启平却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意识到了某件事,问道:“你的套呢?”
某个部位黏糊糊的,热而稠的东西正在流出来,漫到了他的大腿根上。
谭宗明承认:“嗯……中间我把它丢了。”
听到赵启平的那句“别走”之后,他断然地把枪抽了出来,一把拉掉了套,然后重新洞穿了赵启平。
那个时刻里,他只想要毫无障碍地和对方合为一体。
谭宗明没把这当成多大的问题,上一次,赵启平谅解了他。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仅此一次。”赵启平说,“这是第二次了。”
谭宗明一时还没意识到严重性,解释道:“抱歉,中途没忍住。”
“事不过三。”赵启平眼神冷静地扫过他,“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我们这段关系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朋友可以做,但不会再有性。”
谭宗明怔了一下,问道:“这是这么严重的问题吗?”
“对我来说,”赵启平瞥了他一眼,一点头,“是的。”
谭宗明皱了皱眉,声音冷了几分:“你担心我有病?”
“不是这个原因。”赵启平摇摇头,“我知道你定期做身体检查。但各人有各人的习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习惯。”
谭宗明明白了。
赵启平的眉毛轻轻蹙着,是要跟他保持距离的那种眼神。
当他以为双方的关系走近了一步的时候,事实上,赵启平停留在了原地。
不管赵启平在性的过程中如何百般柔软和表示需要,都仅限于那个特定的时空里。
赵启平严格地把这件事控制在性的层面上,不容许他越雷池一步。
换句话说,赵启平不想接受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一刻,谭宗明被伤到了。
接着,他马上自问,难道你真认定了这个小男孩,非要跟他在一起?
扯淡呢。
庄恕打量着重新走进会议厅的谭宗明。谭宗明的衣着光鲜依旧,一切都整整齐齐,这种事做得多了,自然早已驾轻就熟。
庄恕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已经有了一个礼拜的缓冲,否则难保这会儿不会上前用拳头问候。
他学过跆拳道,练了好几年,把谭宗明打翻在地没有问题。
在洗手间的时候,他强烈地想要把门踹开,将赵启平拖出来。
那个时候,他们离得那么近,只有一扇门板的距离,他的手甚至已经扶在了门上。
他不愿想像那扇门里面正在发生着怎样不堪的画面。
可冲动是毫无助益的。谭宗明已经得到了赵启平,在赵启平的自愿下。
赵启平低声说:“别走。”
这真是一句让听到的人疯狂的话。
不管那一句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说出,都表明了一点,赵启平是依恋那个人的。
如果任凭一时冲动主宰自己,只会让赵启平难堪。
伤害赵启平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不愿做的。
所以,在洗手间里待了五分钟之后,他按下了疯狂的毁灭欲,断然离开了。
不过,因为洗手间play这个场景过分猎奇,充满冲击,即使是像他这样自律的人,重新坐在会议厅里的时候,也免不了有几个瞬间反复想着一部影视作品中的台词:明明是我先……
最后,他把这份苦涩咽了回去。
他尽量冷静地观察着从洗手间回来的谭宗明。出乎他意料的是,谭宗明看起来并不志得意满,脸色有些阴沉,并且在跟活动牵头人打过招呼后就迅速离开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谭宗明出门后开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点了一个男孩作陪。
男孩巧笑倩兮,温软又娇俏,比赵启平的冷脸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他是发了什么疯要去贴别人的冷脸?
男孩甜蜜地坐进他怀里,喂他喝酒。
小腹一团火悄然烧了起来,27岁的男人,身心健康,又不是木头,不可能怀里坐个人毫无反应。
但最后,他还是把男孩推开了:“你坐边上就好。”
他不想违背对赵启平的承诺。
谭宗明想,他虽然对我不仁,但我不能不义。
到后来,他喝醉了。
醒来的时候,男孩乖巧地递了杯水过来,并且在临出门前告诉他:“你喝醉以后叫了一个名字十六遍。”
谭宗明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名字是谁。
赵启平坐回了庄恕旁边的座位。
庄恕不经意般说:“你这趟洗手间去得够久的。”
赵启平眼神无辜,说出来的话却很直白:“其实你知道我在里面,对吧?”
庄恕承认了:“我知道。”
赵启平抬眼看他:“这种事你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太不守规矩,我以为你会把我拖出去。”
庄恕盯住他的眼睛:“我当然不可能接受。但我知道,那是出自你的个人意愿,我不能插手太多。不过,谭宗明这个人,你真的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吗?”
赵启平一点头:“我当然清楚。”他的视线投向不知名的空落处,“所以,他不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