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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层面的事情确定后,赵启平把合同签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庄恕。
庄恕简单地说:“到大门口来。”
走出门去,一辆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庄恕把车窗放下来,眼睛落在赵启平身上。
十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但由这个眼神不难读出,他依然爱他如初。
谭宗明觉着刺眼,眼前仿佛正放着什么绝美爱情故事,一段稳定而平衡的关系。
等到赵启平打开车门,庄恕对谭宗明礼貌地笑了笑。
并不是示威。他太聪明了,根本无需这样做。即使他什么也不说,赵启平坐到他车子里这点就足够表明一些东西了。
他甚至从车窗中伸出手,跟谭宗明握了握,微微一笑:“好久不见,谭总风采依旧。”
“你也不差。”谭宗明回以社交辞令。
他们不是朋友,从来不是,但是社会身份和教养让礼貌的维持成为常态。
庄恕揉了揉赵启平的头发,问:“饿了没?”
赵启平点头,以小可怜音说:“好饿了。”
一般人撒娇谭宗明是无所谓的,见得太多了,而且撒娇背后都是有所求的,为钱或者为物,他自然更加不上心。但赵启平撒起娇来,谭宗明相当有所谓。
他不免想道: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向我撒过娇啊。
庄恕果然也招架不住:“那就不做饭了,在外面吃吧。”
“嗯。”赵启平软软的,“吃什么呢?”
庄恕温声道:“意大利面好不好?上得快一点。再加点配菜。”
“好呀。”
庄恕跟谭宗明打招呼:“我们先走了,有空下次再聚。”
谭宗明忍住了心中不断翻涌的针刺感,含笑点头。
赵启平也挥了挥手,车窗打了上去,车开走了。
谭宗明久久立在原地,心中前所未有的空虚。
如果赵启平没有出现的话,他不会知道自己心中居然有这样深不可测的空洞。可一旦赵启平出现了,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仍旧会不由自主系在对方身上,心慌,无措,失落,嫉妒,种种情绪激荡一股脑儿都来了。
赵启平和庄恕的相处是如此自然、和谐。在自己放弃了赵启平之后,庄恕填上了这个位置,而且毋庸置疑做得很好,如果不是被好好养着,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越发娇俏可爱?
没什么是不能遗忘的,他曾经是这样想的。所以在一再的挫折后,毫不留情地决定结束,改而投向那些容易得多的选择。因为他累了。
他要找回自己的节奏,过回自己可以掌控的生活。
这些年来,形形色色的美人来了又去,他想要自在的快乐的生活,他得到了。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并不能因此而满足。
赵启平就像是一种不知名的传染病,隔绝病原体十年之后,他仍旧没有痊愈。
他无法自制地想着赵启平对庄恕笑和撒娇的样子,嫉妒像酸液一样在心中烧灼。
成为被赵启平称呼为男朋友的人,跟赵启平在一起想待多久都可以,可以被他撒娇,能够去爱宠他。
谭宗明毫无理智地对庄恕嫉妒得发狂。
他依然渴望赵启平。
他花了太长的时间,终于明白这样一件事:赵启平给他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胜却人间无数。
庄恕开着车,很自然地问今天的情况:“晟煊怎么样?”
赵启平实话实说:“比我想象中要好,谭宗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谭宗明呢?你心里没芥蒂了?”
“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要是还放在心上,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赵启平很干脆地说。
庄恕笑了笑。
谭宗明,庄恕不太愿意提起这个名字。因为赵启平曾经喜欢过这个人,而且多年后再见,谭宗明依然风度翩翩得令人警惕,估计这些年一点没闲着,又不知弄了多少人上手。
他没有不相信赵启平,但是谭宗明确实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尤其是在跟人交往上面相当有手段。
不过赵启平接了这个活后,他没有试图阻止,他不至于失智地去干扰赵启平的工作,他只是适时地出现,以现状来对这位曾经的情敌无声地宣示:不要动旁的心思。
他没有做太亲密的行为,那样显得太低智,也没有必要,他相信自己呈现出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而赵启平还在这上面加了码,当着谭宗明的面对他撒娇,他难以避免地被甜到了。
赵启平一开始是被他感动的,但是十年走下来,彼此之间的纽带却也足够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