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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黑化、强制、扭曲、带球,狗血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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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黄昏。明楼拿着书走在归家的路上,前面是波光粼粼的金色池塘。
有人从桥上涉水而过,披着一身金色的霞光,那是他去了苏联后归来的弟弟。
明诚走过来,站在面前,微笑地看着他:“大哥……我回来了。”
弟弟好像变了,是什么地方变了呢?
然后,他辨出了明诚身上的味道。他的弟弟身上多了信息素的味道,两股信息素交缠的味道,玫瑰的香味掺杂着曼陀罗的气味,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甜气。
天边一朵一朵的火烧云,世界凝固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滞胀的气球。
眉毛深深地皱起来,他仔细端详了明诚一会儿,他的弟弟还是那么瘦,但肚子略有一点圆润的弧度,在平常人只算是轻微的发福。因为四肢都没有什么脂肪,而越发凸显出了事实的原貌。
冷光似有形影从眼里迸出,明楼慢慢说道:“你分化成了Omega,被人标记,怀了孩子。”
他的声音依旧平平常常,但冰冷的怒意从绷紧的嘴角开始,如有实质地压了过去。
“想要当面跟大哥说,所以没写在信里。”
“孩子是谁的?”
“一个同期的学员。”
“几个月了?”
“三个月。”
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明楼维持了声音的平稳:“回家再说。”
晚餐是明楼做的。两人坐在餐桌边,明楼开了口:“是你的意思?”
明诚垂下眼睛,饭厅淡黄色的灯光轻轻抹在他的睫毛上:“是个意外。”
他把事情前后简单地说了一下。一个没有任何新意的故事,遇到了突然发情的Alpha,被对方的气息捕获。
明楼面无表情。类似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只是这一次是由他的弟弟做了主角。
偏头痛死灰复燃,在大脑中盘踞,像锥子一样要往里钻。心被捏起来,绞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就这么接受了?”
明诚略微沉默了下,叹息一声:“因为生理本能而去抱怨谁不太公平,终究是我自己不够小心。愿赌服输,他已经是我的Alpha。”
我、的、Alpha……
这几个音节发音很轻,听进耳朵里,效果却如同震梁,在天边炸出烟花来。
明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真心话?”
明诚点点头。
吃了饭,明楼走到阳台上,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没开灯,阳台上是黑的,只能看到接连燃起的红色的星火。
明诚担忧地走到门边去,明楼抬手止住了他要出口的话:“我抽几根就进去。”
明楼想,他看起来多么乖啊,是一个弟弟纯粹地担心着他的兄长。
睡前明楼给他热了杯牛奶,看他喝下去,然后回房睡觉。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明楼打开了他的房门,走进去。
受过特殊训练,明诚应该是很警醒的,不该察觉不到脚步声,但他依旧平静地睡着,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牛奶里加了安眠药。牛奶是大哥给的,他没做甄别,不会怀疑。
床边塌下去了一块,明楼坐到他身旁,静静看着他。明诚发出匀静的呼吸声,安然宁和,仿佛一切不曾改变。
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弟弟。
静默了一会儿,明楼把被子拉开一角,将手轻轻贴在他肚腹上。这里面寄生了另一个Alpha的骨肉。
跟普通人比起来,他的肚子仍算是平的,腰也依旧是细细一握,怀孕了?怎么可能呢?
过了一会儿,明诚在睡梦中换了个姿势,躲开了他的手。
Omega一旦被Alpha标记,就不能跟别的Alpha有长时间的碰触,会感觉不适。
连碰触都不行,他对于明诚来说,已经是别人了。
明楼怔然一阵,收回了自己空悬的手。
仿佛孑然寂立在漫无边际的空白空旷中,周遭一片荒芜。深吸了一口气,他抚平了明诚的被角,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深深望了他一眼,抬腿走了出去。
明诚有一天没有见到哥哥,明楼再度出现是在第二天的傍晚。
他看着他,眼睛黑如深潭,然后开了口,波澜不惊地:“我杀了你的Alpha。”
明诚略一沉默,问道:“为什么?”
明楼盯着他,嘴角挂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猜到大哥会不满,但这么做仍旧是过分了。”
“过分?”明楼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那接下来你还能用什么形容词呢?”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刻意控制了范围,仅仅笼罩住了对方。
这么小的空间里,密密沉沉的信息素仿佛狂风暴雨般覆下,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无处不在,如同蚀骨之虫般咬破了皮肤,钻进血液里,裹住了Omega的意识。
两双眼睛对焦了,明诚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到这时候,他不可能辨错对方的意思了。
明楼把他按到了沙发上,俯身贴在他耳边,声音暗沉:“是的,就是你脑子里所想的,我会进入你的腔道,标记你。”
当一切结束,明楼抽身出来的时候,明诚立刻坐了起来,尽管后面仍然在不断地颤搐。他的表情非常冷:“你这是在犯罪。”
明楼眼中毫无波动,无需做任何辩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也就没那么重要。
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就知道明诚会恨他的。但是恨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恨到最后,也只能有一条路而已。
在结慢慢退去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我会做你孩子的父亲。”
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明诚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为什么……非得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坏到这种程度呢?”
明楼平静地想着,看,他已经不叫我大哥了。
“你不明白吗?”明楼看着他,“如果作为你的大哥意味着要失去你的话,那么,我只能选择舍弃我们之间原本和谐但却没有保障的关系。”
明楼醒过来,眼前一片黑暗。梦里的一切仍然映在他脑子里,真切而鲜活,荒芜的焦虑,冷血的逼迫,断然的求取,一样一样都历历在目。暗黑至可怕,但又无比真实。它的真实性在于,它是流逝了的时光河流中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它之所以没发生,是因为明诚并没有出过任何意外。梦里的他化身成了魔鬼,现实中却始终妥帖。
躺在枕头上想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起了身,走出房门,沿着楼梯往上走,然后,无声地推开了明诚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