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随缘更新,石墨文档一篇篇写的,没有全文文档,不用找我要。
《今生今世》上映后引发了热议。
单说CP就是一场乱战。最有存在感的是洪周和刘周,但徐周和洪徐也不是没人萌。
徐周基本上是台诚党顽强地搞起来的,毕竟他们在戏里交集有限。有人不客气地吐槽说这有啥搞头啊近乎拉郎了,不如洪徐来一发,好歹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发声的人被当成洪徐党喷回来:哟还踩上CP了?说我家糖少?难道你家糖多?今生不够前世来凑不行?
洪徐党无辜被牵连自然不干:谁说的找谁去!喷我家算什么?我家好歹是实打实的三年并肩作战暗线联系的情分,你家呢?糖都在脑洞里。认清楚现状好吗?
徐周党反喷:哈?!别家糖是脑洞你家糖是真的?我就问问洪少秋跟徐然说真心话吗?要真一片丹心会让徐然费了三年心?这CP你们也萌得下去?渣!太渣了!
洪徐党喷回:无视人设谈因果就是耍流氓。洪少秋又不是随意倾诉的设定,搞清楚他是卧底哎。反正徐然有跟洪少秋说真心话,对周凯?哼哼,除了想逮捕他有别的想法?想法都活在你们梦里!
两家如是对喷无数。
明台发微博po了两张片场照,一张是徐然扣住周凯的手腕做义正言辞状,一张是徐然密会洪少秋一脸伤时感事状,写了一句话“这次在片场合作得很愉快呢”,配了个可爱的红脸微笑表情,同时艾特了明诚和明楼。
掐得风生水起的两家暂时停下了口水大战,右键保存各自吃糖。
至于糖多的两家,可以战的地方更多。
洪周党认为:洪周一片丹心可昭日月无视阵营生死相许相爱相杀强强攻防不要太萌。
刘周党认为:如果只是养成系师徒设定宠爱照顾呵护成长倒也罢了,偏偏还有养成后黑化叛变反戈一击相爱相杀爱你就要压倒你这种扭曲走向,结合起来实在带感。
两家单是为了争论哪对更真爱都能鸡血一百楼。
捡回去亲手照顾教育被反了也不忍心杀掉你跟我说不是真爱?
把犯了错的人提拔到身边即使怀疑本子是人拿的也没去验证不够真爱?
呵呵射了五枪好真爱啊!要不要夸一下洪少秋枪法好棒棒?
说得好像刘一魁没有向周凯开枪似的。哎哟忘了还得感谢他呢,要没他的反骨,也就没我家的荒野幽会小屋独处浴室play密谈人生了,谢谢这位了啊媒人!
我家打打杀杀是情趣,史密斯夫妇没看过?哪像你家一言不合就夺命。
就是阵营矛盾下仍然情不自禁爱上才有张力,一个阵营还要叛变只能叫反骨仔!还史密斯夫妇呢?人俩本来就是不同阵营才对抗的好不?强行贴自家脸真大!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再吧啦,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精力充沛就可以一直战下去。
楼诚党觉得这种争执好无聊,直接萌楼诚不就完了吗?
网上战得波澜迭起,票房也是水涨船高。电视台看反响不错,也约了几次访谈节目。比如某台的“海纳百川”就专门请了楼诚做客演播室。
主持人问了网上热议的一个问题:“洪少秋最后到底对周凯说了什么?目前的说法有好几种:我爱你、对不起、来生吧等等。”
明楼说:“既然梁导做了这样的呈现,那就意味着,有些事是不能直接说给大家听的。欢迎各位观众做出自己的思考,根据剧情走向和人物关系,在那个时候,洪少秋到底会说什么呢?”
狡猾地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主持人转而问明诚:“周凯在听到那句话后流了泪,那么一定听清楚了吧?”
明诚笑笑:“我听清楚了。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呢,可以视之为一个完满的结束。因此,连周凯这样铁打的汉子都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所以其实你们在拍摄的时候,是有把确定的一句话说出来的,对吧?”
明楼点一下头:“是的。”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一句话,选择了静音,是不是平淡了些,减弱了感染力呢?”
明诚摇摇头:“我倒觉得感染力更强,至少在我看电影那一幕的时候,非常容易代入到那个情境中去。因为从周凯中枪到闭眼这一段戏里面,前面已经铺垫了挺长了,感情也在不断累积着,然后突然有了个突兀的休止。那种全世界都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处理,像在挤压一样,一下子就把前面累积的感情逼出来了。梁导这种手法,我个人很喜欢。”
“但真的是太安静了。”
明楼点头:“这种安静就是梁导想要的效果了。有个词叫意在言外,还有句话叫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话说给大家知道,反而不美。其实,洪少秋在那时候会说什么,懂的人自然懂得,不懂的人不妨多看几遍。”
“因为洪少秋枪杀了周凯,而且最后那句话也没有明确地说出来,现在也有一种质疑的声音认为,洪少秋并没有爱上谁。”
明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做了正面回答:“爱是很重要的东西,但人生中并不只有爱情,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一切的做法也都是在多方因素的权衡下而做出的选择。人生就是由一串的无可奈何构成的。那些实际存在无法抹除的障碍,正是这段感情里最打动我的部分。与其说洪少秋是不爱的,不如说他没有为爱情奉献一切。但如果洪少秋为爱情奉献了一切,那他就是渎职,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在警察对黑道的立场下,他已经够不要脸地爱着周凯了。再多一些,这个人物就崩了。”
节目录制完毕,卸完妆离开的时候,楼诚巧合地在电梯遇到。
更巧合的是,电梯停住了,顶灯也在闪烁着挣扎了几下之后断了。
电梯中登时一片黑暗。
一阵森冷的寒意从背脊窜起,明诚反射性地贴向电梯壁上,手指仿佛想抠住什么似的开始无意识地抓挠。
大脑中贯过一股尖锐的疼痛,他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他的噩梦回来了。
童年时期所植入的恐惧并不会随着年龄而消失,反而因为它过早地在大脑皮层打下了烙印,因而难以磨灭。
像一个在水里窒息的人,不断往下,径直坠落。
却在忽然之间,停了下来。有一张网密密切切地将他兜住了。
那是一双手臂,却比任何材质都要坚实。
熟悉的气息温柔地填充了周遭的空气。
明楼说:“没事,我在。”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按照墙上的提示,有条不紊地拨打维修电话。
放了电话,明楼说:“过会就来人了。”
老实说,不太舒服。明诚太害怕这种环境了,所以,一旦伸手抱住他,就被紧紧抓住了衣领,脖子有些勒。
但是,哪敢叫他松手呢?不能让他这么恐惧下去。
颤抖的呼吸洒在颈窝上,不太连贯的声音问道:“一会……是多久?”
莫名地觉得心酸。要是他正常的时候,哪里问得出这样幼稚无助的问题。
“具体要多久呢?”哄小孩似的一下下轻抚后背,明楼放柔了声音:“我也不知道啊。给你数个数好吗?从一开始……”
他没有数得太久,只到一千过了一个一,门被撬开了,光芒洒进来。
于是,回到原点。
在那不长不短的十几分钟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仿若须臾一梦。